SKY RAY

秋山明淨搖落 人肅肅——北宋郭熙．林泉高致

我瑟瑟發抖看著牆上溫度計所顯示的數字「19℃」很是迷惑,甚感懷疑地問服務站的林務員『溫度計壞了嗎?19℃不該這麼冷的.』

前幾天才從阿里山下來,那幾座海拔2千多公尺的高山,除了中午的溫度稍稍高一些,初秋恆常14~18度,但我大多時候也是一件短T四處趴趴跑,頂多早晚再加件薄外套,並不以為冷.可今日的小觀音山群峰雨霧迷茫,一陣陣冷風吹來,連雨衣都檔不住簌簌寒意.

『陽明山面迎東北季風,所以多雨,儘管海拔不是特別高,因為濕度高水氣重,感覺會特別冷.』穿著長袖外套的工作人員耐著性子跟我解釋.

『很冷,但也很美』我點點頭,看著窗外已經籠罩一層白霧的抹茶山,雲嵐游移迅速,遠近的樹木皆氤氲漠漠,隨風如波浪起伏的芒草也若隱若現在朦朧之中.

但這裡的風,這裡的雨,這裡的日光,所造就出的自然景象,總是瞬息幻化、冷熱無常,從標高不到一千M上下的小觀音山系下到八百多公尺的中湖戰備道,也不過短短數分鐘,雨霧遽然褪去,雲層雖然還很厚重,天色卻也越來越清明了.

 涼風中,山脈一貫無言,蔥青依舊.

如果不是相機攝下群山方才的縹緲景象,實在很難用文字來寫紙上春秋,敘述這芒花將開未開的秋醉季節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