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KY RAY

無間道的劉建明（劉德華飾）、陳永仁（梁朝偉飾）

...導演 劉偉強，麥兆輝

監製 劉偉強

編劇 麥兆輝

...演出 梁朝偉、劉德華、黃秋生、曾志偉

....剪輯 彭發、彭正熙

攝影 杜可風

....製片公司 寰亞電影有限公司

發行公司 寰亞電影發行有限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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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涅槃經》第十九卷

『八大地獄之最，稱為無間地獄，為無間斷遭受大苦之意，故有此名。』

1991年----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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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最起初的相遇,就只是片刻的眼神交會;回頭向後看的陳永仁和留在原地低聲自喃的劉建明,在錯身而過的一霎間,交換了彼此原來要走的人生路....

18歲的劉建明,原本是香港犯罪組織三合會裏的一員.和幫中幾個兄弟同時被大哥韓琛所看中,隨即加入了警察行列,成為黑幫在警方的臥底.

韓琛憑著慎密的步署，不斷提供敵手的情報資料,讓這一干人掌握了其他幫派犯案的罪證,頭腦冷靜、處事深沉的劉建明,更因工作上屢屢破案,備受上司所器重而不斷獲得擢升.可謂是官運亨通、平步青雲...

韓琛更趁此坐大,不斷併吞他幫的地盤,擴張其勢力範圍;黑、白兩邊 ,警官與毒梟,暗中利益輸送,魚幫水、水幫魚.

與劉建明同校的少年陳永仁,則因心思冷靜,行事俐落,有絕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,在警校校長的推薦下,被黃志誠警司挑上,成為一個臥底計畫的人選,自此成為社會邊緣人;

經過警方特意的安排, 陳永仁很快的就被學校強逼退學; 數年間,陳永仁跟過了道上幾位大哥,時不時就因打架、砸車、傷人事件,進出警局而留下案底;也因為他混跡幫派後的惡行,令深愛他、且已懷胎的女友無法忍受,決定離開.

幾經輾轉,他終於混入了韓琛所屬的幫派,成為他的得力助手之一.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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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片就以雙臥底做主線,黑白兩方鬥智的戲劇情節用鏡頭替換場景來暗喻人物的心態,帶出了【無間道】所要陳述的故事內容.

.片子一開頭,遭警校開除,剔除檔案資料的陳永仁(余文樂)提著背包,行經一群受訓的學生,身後的教官大聲的訓示學員:

『進入警校就必須遵守校規,不依規定的人就像他這樣----滾蛋!』

他忍不住的回頭了.余文樂陰鬱的眼神裡, 暗藏著不捨;夾雜在人堆裡的劉建明(陳奕迅),則一臉猶豫不安.

『.....有誰要跟他交換?』

耳邊繼續傳來教官大嗓門的訓話聲音,他偷偷抬起頭,看了一眼正要踏出校門的同學;不經意的,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做了短暫的交會.

鐵門厚重的關閘聲,沉而猛的撞擊著陳永仁的心臟,他回了回神,終究跨出了大步,即使每一個步路都走的茫茫然,而留在原地的劉建明則喃喃自語,好似在回答著教官的問話:

『我想跟他換!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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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三年之後又三年，三年之後又三年，差不多十年啦~老大！  by 陳永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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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的臥底生涯,陳永仁(梁朝偉飾)每每夾身在黑、白之間,自陷於善、惡的掙扎; 常常控制不了情緒,開始有了暴力犯罪和自我殘害的傾向;唯一知道他真實身分的上司黃志誠,除了安排他長期接受心理醫生Dr.Lee的治療,也承諾在破獲韓琛販毒一案後,恢復陳永仁的警察身分!

警方搜捕韓琛這一批毒品買賣的過程是整部電影的精華!

在陳永仁以摩斯密碼與黃SIR互通情報後,情況原本是在CIB和重案組人員的掌控中;但因劉建明內神通外鬼,導致警方的這一次行動宣告失敗!

飾演黑白兩邊主腦人物黃秋生(黃志誠警官)和曾志偉(幫派大哥韓琛)洗鍊的演繹,完全帶活了整場的氣氛.

在這一場官兵抓強盜的大戲裡,黃秋生以精湛的演技,詮釋出黃SIR在戰場攻防時的機智和氣度; 除了事先布局、埋線的非常精密; 敵我進退之間的分寸,他也掌控的很精準; 無論戰術的運用或人手的調度,黃秋生都展現了一個在重案組幾十年的老將,掌權在手的從容氣勢.

與黃SIR鬥法,早已身經百戰的韓琛,為人雖然精明,若不是靠劉建明冒著暴露身分的危險,利用警用的頻道把"有內鬼"的消息全面發送,他是很難逃過黃SIR所發動的這一役;曾志偉在警局橫掃餐盒的手勢,完全把韓琛的怒氣和不安表露無遺,為逃避牢獄之災,丟進海裡的大量海洛因是埋下他非殺黃志誠的主因!

編劇在這一場戲的埋牌與出牌,佈的實在太巧妙了!

情節一環扣著一環,在明在暗的兩方主將,透過自己臥底人物出手協助後,鬥智鬥的更加精彩好看! 剪刀手的功力,讓劇情銜接的非常緊湊,完全沒有半分冷場!

梁朝偉則把吸食過海洛因犯癮的症狀演的很細膩.....陳永仁抹嘴唇和吸鼻水的動作,是演員費心揣摩過才會注意的細節!

之後,警匪兩邊都各自在盤查誰是對方的臥底……

當劉建明被調升到重案組,負責追查<內鬼案>,陳永仁的處境就更加的凶險!

陳永仁從電影院內一路尾隨劉建明,僅僅差一線就能揭穿他黑幫的身份,但韓琛的一通電話卻壞了他的事,正邪兩邊的輸贏,也因這一通電話而改變!

 『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?還是一個壞人?』他帶著點無奈的笑意,問著眼前的Dr.Lee

...『我都不知道你是甚麼人!』Dr.Lee低著頭,一邊開診斷藥方,一邊俏皮的回他話,並沒有留意到陳永仁一臉的哀傷.

...『告訴你一個秘密,但你不要說出去,其實我是一個警察!』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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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建明派了同在警隊做反臥底的大B要24小時監控黃警司; 當他在大樓頂與陳永仁會面,語重心長的對他說:

『對不起 ! 我沒有信心,我已經輸了 !』

劉警官其實已通知了韓琛,再派警隊的弟兄趕往現場.兩邊人馬碰頭的前一分鐘,黃sir為了要保護陳永仁,遭十多人圍毆後被丟下樓底!

匆忙繞回大廈正門的陳永仁,一走下計程車,還不到兩步路,便聽到重物墜擊車頂的巨響,他猛然回身......當黃sir微闔著雙眼,半張凝血的臉,落在他的眼裡;

黑白的畫面,帶出了他第一次在警校與黃警司見面的場景;帶到黃警司很nice地記住他的生日,給他一隻錶......闡明了兩人在過去10年,既是長官部屬又是親密好友的情誼!

但一臉驚懼惶恐的陳永仁都還來不及多想,傻強便硬生生把他從街頭的槍林彈雨裡給拉上車.

黃志誠是這世上唯一能證明他是警察的的人;是陳永仁過去的唯一見證;是他擺脫黑幫生活唯一的出口......他卻死了!

為了生存,坐在傻強身邊的陳永仁,勉強抑住了內心的悲涼和茫然,身體微微的打著顫,他是連掉一顆眼淚都不敢!

紛亂的思緒如翻騰的海潮,一浪又一浪地衝擊著他.

他不經心聽著身邊的傻強絮絮地說著一些甚麼,卻沒有去留意一向憨傻、古意的他,人是越來越蒼白;細細密密的冷汗,不斷地沿著他額頭、兩頰冒出,連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.....陳永仁完全沉浸在自己哀傷無主的情緒裡!

直到傻強再也無力去控制方向盤,車子打滑衝向路邊的斜坡.

陳永仁用力壓住了傻強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,看著自己一雙染紅的手,他才驚覺到傻強為了要保他騙了韓琛,一日之內,黑、白兩邊赤誠待他的好兄弟,都為了他的一條命而死!

還是沒有眼淚!!!

梁朝偉空洞的表情,演出陳永仁內心底的傷痛,就像一個往絕望深淵墜落的人,只感覺到時間漫漫、卻一直沉不到谷底、無止無盡的蒼涼.

從前我沒的選，現在我想做個好人   by 劉建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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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健明拿起了黃警司遺留的手機,連絡上了陳永仁,希望能與他合作一起殺韓琛!

兩個身在警隊及黑幫臥底的人,都決心要跳脫出現前的困境; 安排陳永仁加入臥底計劃的黃sir之死對還陷在黑社會的陳永仁是巨大的撞擊;當他在公車上接聽到劉建明以摩斯密碼跟他聯繫時,情緒明顯的焦慮不安,梁朝偉把陳永仁害怕自己從此無法翻身的心態,刻畫得很入木!

陳永仁會選擇與劉建明合作,就好像漂浮在大海中的人,隨手抓住了漂過身邊的漂流物; 他也想藉由劉警官的手,重新要回自己的警察身份.

而劉建明自黃SIR搜捕韓琛的行動失敗,也一直擔心自己黑幫的底遲早會被曝光,擔憂他會被韓琛所夾持; 兩個警察都想重新做人,不想再繼續這種兩面人的生活,所以聯手設局,在停車場圍捕了正在做毒品交易的韓琛,而劉建明更是親手結束了韓琛的一條命.

扣下板機前,他想起了韓琛常掛在口頭說自己的命是「一將功成萬骨枯」

也想起了要進警校時,韓琛在大佛前對幾個兄弟說過的話 :『路怎麼走,由你們自己選!』

『你選的!』劉建明對著倒臥在積水中的韓琛,用了這三個字給他送終!.

劉建明誤以為殺了韓琛後,他就能無後顧之憂的做好人,但他翻臉無情,凡事只求利益的現實性格,卻引領著他走進了更深、更黑暗的人間煉獄！

從陳永仁手上的槍抵住他的背,劉建明就嗅到他身上那股冰冷入骨隨的氣味.

『挺俐落的』陳永仁熟門熟路的先卸掉警槍內的子彈,老練的手勢,讓反手被銬住的劉建明,故意要調侃他幾句!

『我也讀過警校!』

『你們這些臥底真奇怪，都喜歡在天台見面!』

『我見得了光,不像你』他反諷回他『我要的東西呢?你帶來啦??』

『我要的東西你也未必有帶來!』

『什麼意思？』他盯著他劉建明的臉, 先是面無表情的問他  『 那你上來幹嘛？上來曬曬太陽？』隨即吐出幾個笑聲,語帶譏諷地又補上兩句

『給我機會!』

『給你機會?』

『從前我沒的選，現在我想做個好人』

『想當好人？』陳永仁帶笑的眼睛,恍忽看穿他的心事 『跟法官說去，看他要不要讓你當好人』

『那…乾脆讓我死!』

『對不起，我是警察！』他還在笑!

『誰知道?』

  從一開始就掛在陳永仁嘴邊的笑,終於凝住了.

風刮過耳際的冷冽痛感,痛如刺在他內心十幾年的恨；陳永仁舉起了槍,對準了劉警官的前額,劉建明如鷹般凌厲的雙目在冬日陽光的反射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,他眨也不眨地直視陳永仁恨怒翻湧的雙眼!

『放下槍!放下劉警官!有話慢慢說!』大B冷不防地從角落跳出來,對著持槍的陳永仁大聲嘶喊!

『你頭頭是韓琛的臥底,證據在我手上,有話回警局再說.』陳永仁不知大B原來也是韓琛的人,他輕忽了這個看起來莽撞、心機卻陰狠毒辣的阿sir.

『放下槍!放下槍!』大B持續的對陳永仁喊話.

『我報警啦!』

『我幹嘛相信你?』

『你不用相信我!』他推了劉建明一下,用槍對著劉建明的後腦,示意他往電梯口方向走.

『你小心點!』劉建明一邊對著按電梯開關的陳永仁說話,一邊向大B眨眼,歪了下頭跟站在身前的大B做暗號.

『你也小心點!』陳永仁回了他這一句,更使力的用槍抵住他,卻因分心看了眼剛打開電梯門 ,『碰!』槍聲過後,劉建明回了頭,只見陳永仁的眉心中槍,正面朝上地倒臥在電梯口...

他訝異的把視線從地上的陳永仁轉到一旁槍法神準的大B臉上 .

『不用怕!大家同門兄弟,韓琛死了,以後就要請你多罩著我!』大B一邊說,一邊替他打開了手銬.

電梯的門被陳永仁的身體擋著,一直重複開開闔闔的動作,大B走了過去,對著陳永仁再補上兩槍,包上手帕撿起了地上的槍,交給一旁呆站的劉建明『......我是個很能幹的人,可惜琛哥不識貨!』他彎下腰把陳永仁的腳拖進了電梯裡.

劉建明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句,看著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,一直沒有開口…… 

 第一聲槍響,身為警務人員的林家棟,手上那把槍的子彈是射進了同事陳永仁的腦裡;幾分鐘後,在下降的電梯內,劉建明卻悍然的對準了他,連開了數槍..

『我是警察!』 香港重案組的劉督察,語氣鎮定地對著眼前的同僚們說這句話,一邊鎮定的戴上證件.

他回過頭看了看電梯內的兩個死者;林家棟臉上錯愕的神情,彷彿死了都不能置信,不相信劉建明會翻臉殺他滅口；而靠在另一側牆的陳永仁,空洞的眼、發白的唇,卻隱隱含著笑意.

他的笑雖然憂鬱卻舒緩 ,在死神的擁懷中,他得到十幾年來未曾享有的平靜和安樂.就像是在他的喪禮上,所演奏的那首民謠「餘燼」...

『.......餘火瑩瑩催人入夢,滿心歡喜不言中........願君安睡到天明』

 而僥倖逃過法律制裁的劉建明,正如片尾時,螢幕上所引用的這句佛偈:

『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，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。』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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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0208   01:56

很長....我只會邊看電影邊作思考,寫的像寫劇情解說那樣,所以不敢說是「心得報告」.

因為寫了太多字,多到我自己都懶得重整一遍,重寫一篇,只改了改錯字和標點符點,就把它丟出來...

主要是因為原先放這個(很多)故事的網頁,那個網站我想結束掉,所以一直清舊文,不想看的人就視而不見吧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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