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阿里山下來才兩天,依著門診的排定進了開刀房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術.
臨櫃報到、諮詢、換手術服......麻醉藥發揮作用之前所經歷的種種,已不復記,唯一記憶是護理師推著我走在通往刀房的長廊,我躺在床上注視著上方的天花板,一片連接一片再連接也是白茫茫的頭頂燈,漫無止盡的蒼白之後,畫面突然斷了.....我失去意識.
來不知緣因,要走也很驟然——如果不能再睜開雙眼,是否是這樣的感覺?
從恢復室醒來,因為疼痛,又追打了止痛或麻醉劑,以至於整個人鈍鈍的,無論誰過來問我甚麼,都點頭...直到被推進病房,迎面就是一大幅的藍天白雲,日光透進了落地窗,閃的十分明亮耀眼.
天好藍、好藍,雲好輕、好輕.
就像在火車上所見過的那些山嶺.....就像那些懸浮在大山之上的白雲...
天氣真好,活著真好.
如初雪般走向你 I Will Go to You like the First Sno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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